子瑜

拉黑仅作屏蔽使用

【映an】你在生什么气啊?




*不负责任的OOC沙雕日常

*群里的活动,情人节快乐!







“怎么样,厉害吧?”


Ankh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已经恢复原样,在身后窗格映进来的单薄光线里龇出一口小白牙,甚至比了一个“老子天下第一”的大拇指手势指向自己,在他面前晃啊晃。映司用力按住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碎成两半的心脏,问道:“你再说一遍,刚才是在做什么?”


“测试啊。”方才在房门被推开时,稀里哗啦毫无征兆碎成一地硬币的金发青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对亲爱的同居者造成了怎样的暴击伤害,还满不在乎地摇晃着那只嶙峋的怪人手臂,向差点原地飞升的映司展示调整之后的成果:“总感觉这里颜色奇怪,现在就很完美了。看,很棒吧?”


映司深吸一口气,害怕吐出一股微弱的气流都会把面前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家伙吹散,但又难以遏制内心夹杂着庆幸与恼怒的怪火。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怒喝一声:


“Ankh——!!”







三颗脑袋在料理间门口偷偷摸摸探出一排,发色正常,今天聚集在多国料理店里的老朋友们只负责品尝蛋糕与巧克力,小爱神丘比特并没有机会降临在后藤身上。知世子小姐惊魂未定,手里打发奶油的频率都比正常速度快上三分,打蛋器咔啦咔啦焦虑地在盆里跑着:


“绝对是吵架了吧!”


比奈和后藤整齐划一地点头——先前他们都听到了阁楼上隐约传来的争执声。店里唯一一个钟情于花哨胖次的青年兴冲冲上楼去,再怒气冲冲跑下来,坐在Ankh平时常待的吧台高凳上独自生了半天闷气,这个是他们都看到了的。


一般来讲映司的情绪不会出现这么大起伏。早十年他就已经将欲望完全倒空,随心流浪的青年对一切都很能包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不会表现出令人不适的侵略性。当然这种情感并不能够用诸如温柔之类的词语简单概括,随便使用一些标签来把自由意志限定在主观划定的框架里,这种事傲慢过头,不能够也不应当。


但归纳法实在好用,可以把某些特定行为轻易划归到特定个体名下。比如Ankh作为唯利是图的优秀Greeed,就是会对人类习以为常的普适规则不屑一顾,充满陌生与不羁,并且擅长我行我素,在其他人的无可奈何之上大跳兔子舞。而映司每每试图阻拦这只在人类世界里横冲直撞的漂亮怪物,都要付出至少一根名为冰棍的等价物。


让映司生气到这种程度的情况绝对不能够用日常的拌嘴来做简单比较,店长小姐忧愁得眉心打结:“这可怎么办,今天可是情人节啊……”


——情人节,一个无论是否拥有情人,都会被大量巧克力,以及商家制造出的粉红色泡泡淹没的重要节日。总体而言,理应幸福又快乐。


拥有无限之王气量的火野映司,三分钟之后走进料理间时已经重归心平气和,最起码表面看来一切如常。比奈把手里的巧克力浆倒进模具里,放进冰箱冷却,路过映司时探头探脑去看他的动作。


映司正在摆弄冷却好的巧克力,方形、圆形、心形,心形的只有一片。他握着装了白巧克力浆的裱花袋,挑了片最圆的,在上面画了只炸着毛的卷发小鸡。


“……映司。”比奈小心翼翼提醒他,“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映司面不改色,把它贴到准备好的冰棍上,重新冻回冰柜里。在比奈惊恐的注视下,他在黑色的巧克力心上面飞快写了一个花体的Birth,然后塞到同样露出惊恐表情的后藤手里,恳切说道:“情人节快乐。”






Ankh今天不高兴。


他们分开的时候,映司走门,Ankh爬窗,分头之前相互对视,又不约而同愤愤“哼!”了一声,都觉对方不可理喻。眉横目立的鸟系Greeed,第二只尖头皮鞋迈出阁楼小窗,站直在屋顶烟囱旁边时,已经变成了表情不善的火野映司。


宽松的裤子加上花哨的民族风情外套,连翘起的头发丝都分毫不差,只有表情不太对路。他大摇大摆活动关节,勾起半边嘴唇,露出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映司脸上的放肆笑容,然后像往常那样直接跳下。


独自在房间里研究自己的新身体,是什么不对的事情吗?要说有不对的部分,也只会属于突然推门进来的那个笨蛋。受到惊吓以至于当场碎成一地硬币已经足够丢脸了,映司那家伙居然还要大呼小叫,声音惨烈到差点让迅速补救的怪人重新散落回地上。


——你在生什么气啊?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昨天你这家伙居然把冰箱贴上封印,打开以后一根都没有了啊!说好的一年份冰棍呢?


——还不是因为你吃太多了!而且什么封印,怎么会存在那种东西,那个只是用来提醒你的便利贴而已,放在其他地方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吧!


——“没有了”?便利贴上那么写,你是不是在故意找茬?


——谁让你在冬天也用冰棍当主食吃啊!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Ankh不能理解这家伙究竟在介意些什么。明明这副身体和那个人类泉信吾已经毫无关系,不需要这家伙挥舞着包含愧疚感的责任心前来照看。可是所有人都还是那么啰嗦,知世子只在最初的两天奉上久别重逢的纵容和爱护,以及冰箱所有的权限,到了第三日就迅速翻脸不认人,又和映司一起追在他后面,要求他吃一些和冰棍温度口感全部南辕北辙的糟糕食物。


——Ankh!你需要补充能量,不可以只吃冰棍!啊,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比奈了,要不要打电话请她过来呢……


“映司”站在风中打了个寒战。可恶,他怎么会害怕比奈。关于能量的补充,分明只要有冰棍就足够提供了,不仅填满肚子还可以滋润受到伤害的心灵。他冷哼一声,决定顶着无人欣赏的高超变形在这条街上好好走一走。


“映司哥哥。”鸟系Greeed作为火野映司迈向世界的第一步,被谁飞快抱住了。对了,映司那家伙似乎很受小孩子欢迎来着,绝对不能在这里就被识破。他纠结着眉头缓缓向下看去,努力扯出一个一点也不够亲和的笑容。


涂满花哨图案的纸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这个给你。”






“找到Ankh了吗,映司?”


“……哈?”


距离映司被赶出门去寻找Ankh的第十五分钟,身穿宽松外套的青年大摇大摆重新走进店门,把手里多出来的巧克力丢在吧台上——巧克力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动作太轻率。


知世子从吧台后面飘出来,把他伸到凳子上的腿按下去,又仔细品味了那个充满不屑与不解的语气词,苦口婆心道:“怎么能学小Ankh呢,映司?”


在比奈若有所思的注视下,Ankh不动声色地把腿收好,清了清嗓子:“老子……咳嗯,我最近喜欢这样。”


“Ankh呢?”


管他做什么?青年原地起立,踱了两步,信誓旦旦指天宣扬“自己”就喜欢看Ankh吃冰棍的样子,并且从明天开始理应向Ankh大人每日至少供应十根。后藤原本衔着那块被映司塞过来的心形巧克力,闻言瞠目结舌,把巧克力取下来捏在手里,开始陷入人生的思考——把它吃完的话脑子会不会像这位OOO一样坏掉?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缓慢而坚定地伸向口袋,打算给作为医生的伊达先生打一个咨询电话。火野映司可以一口气在身上穿十条胖次,却不可能支持Ankh一口气吃掉十根冰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等。”比奈目光悠远,制止了他:“我有一个办法。”


-


“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玩意儿啊!”


“因为映司太任性了。”比奈用力系紧围裙的带子,又鼓励地在他背上拍了拍。顶着映司脸的Ankh呛咳着吐出肺里的空气,趔趄站定在料理台前。“从早上就开始吵架,说一些奇怪的话,也不好好把Ankh找回来,映司是不是应该向Ankh好好道歉啊?”


哼,这倒不必,只要把冰箱里的冰棍还回来就好了。但是比奈把手指关节掰得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微笑着看他,Ankh一个激灵,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实在太过分了。”他深吸一口气,隐忍地指着自己方才扔在吧台上的巧克力道:“老……我用那个做就好了。”


巧克力是剩下的最后一块。不得不说映司这家伙在某些方面的确很受欢迎,平时只见这个笨蛋到处滥发好心,而今天的Ankh在街道上被不只一个人拦下,小妹妹、老太婆、邻居店铺的老板都塞巧克力给他。


——“平日承蒙映司君关照了。”


——“Ankh呢,今天没有和你一起吗?这个也请帮我转交给他吧。”


啊,谢了。如果是映司站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做呢?Ankh眉头一挑,计上心来,把上一份巧克力果断拍在下一个人手上:“诺,回礼。”


对面的人好像十分惊讶的样子。怎么,是图案太花哨了吗?那个五颜六色的心明明画的很漂亮。


他豪情万丈,在巧克力片上大笔一挥,画了三个闭着眼睛都会写的圆圈。知世子点头安抚他:好了,这样才对嘛,不过不是应该写上“Ankh”吗,这三个圈又是什么意思?


Ankh顶着知世子满脸的疑惑,和比奈似笑非笑的表情,强做镇定地一把扯掉冰棍上的包装。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搞明白这根冰棍是映司做的,他端详了两眼上面贴着的“硬币”,把那只丑丑的小鸟塞进嘴里一口咬断,含糊地说道:“既然已经重新做了,那这个当然就归我了吧。”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充满疑惑的问句:“……Ankh?”






“事先说明,我绝对没用你的身体做什么奇怪的事。”


气氛实在凝重。两个映司面对面沉默,一个手里拿着冰棍,另一个手里拎着画了花哨心形的袋子。其他人整整齐齐在吧台后面站成一排,捧着刚做好的蛋糕,吃得津津有味,顺便将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


属于映司的脸上挂着Ankh式的恣意神色,冲着他扬了扬画了三个圆圈的心形巧克力,语气中不无得意:“那些给你巧克力的人,我都回礼了。”


“回礼?”映司抬起手,把拎着的袋子给他看:“所以我刚才遇到隔壁那位太太,她把这个给我,说‘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三十年了’。是你做的好事吗?”


噗。


不对吗?Ankh目光有些飘忽。自己的身体只有这点不好,再也没有办法直接从泉信吾的脑袋里搜索人类世界的资料,他悄悄去摸手机,气势顿时减了三分。知世子适时补充:“啊,刚才‘映司’说,要给小Ankh每天提供十根冰棍呢。”


“十根——”比奈强调。


Ankh强装镇定,把巧克力向映司一丢,果断向阁楼撤退。“什么?映司你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映司追在后面跟上去:“等等,说这话的是你吧!”


——事先声明,除了变成你这件事,其他生气的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冰棍和巧克力都被嚼碎,炸毛的卷发小鸟融化在舌苔上,再甜津津地被吞进肚子里。映司叹气道:“可以先变回来吗?你也知道,面对自己的脸,实在是……”


啧。站在映司面前的另一个他,重新变回了金色卷发的青年,目光在手指间捏着的木棍顶端扫了一眼,又把它重新衔回嘴巴里,一上一下地晃悠着。于是上面那个只有将巧克力和奶油全部吃光才会发现的小小的心,也被他谨慎地咬在了牙齿间。


单方面的偃旗息鼓,犯规。


——喂,映司。不要小看我,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就碎掉吗?


Ankh扬起下巴,一翻身轻盈落回那张铺了红绸的旧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映司弯起眼睛说抱歉,笑容清朗如同提前的夏天。那只覆盖着鳞甲的,属于怪人的手,把嘴里画着小小爱心的木棍抽出来,向着映司摇了摇:“看在这个的份上,暂且原谅你好了。”


——但是一天十根冰棍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Ankh再次啧舌,愤愤翻身,把自己砸回看不见胖次笨蛋的角度上。他的现任OOO,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一年份的期限可以延长……嗯,就按Ankh希望的时间来吧。”


——哈?


……真没办法,那就告诉你吧。


今后,我也会一直,一直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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