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

拉黑仅作屏蔽使用

【映an】十五年





☆OOC


☆看了时王的片段很不甘心于是捏造的议员线




“辞职?”


“是的,非常抱歉,火野先生。”


接到秘书小姐的辞呈时,他们正并排坐在汽车后座上。雨落正赶在议会结束的时候,细小的水珠黏在车窗上还未来得及凝成溪流。


因为突然被提及的话题,司机没有将车辆启动,在这里还可以看到从议院里走出的其他议员们。他们穿着深色的正装,打着门口出借的透明雨伞,三三两两被记者围起来,无论哪方肢体语言都夸张,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突然间失业的话,不满也是正常的吧。


“不需要道歉,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映司收回目光,对着她露出微笑,真诚地说道。


男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恳切得动人。这样的人实在很可怕——秘书小姐这么想着。火野议员身上绝对有着可以轻易让别人为他肝脑涂地的特质,可偏偏他才总是不管不顾付出一切的那一个。


为火野工作,相比其他的议会成员要累得多,毕竟他的事务所绝不是用来装作亲民的,也并非混日子,而是确实地在解决着每一位来访者的困难。帮助别人确实是非常充实和快乐的事情。


映司像是突然放松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他接着说道:“其实呢,今天众议院解散了,我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作为议员的工作,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吧,也是时候暂时告别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请尽管开口,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简直像是温暖的火焰一样。


——这个男人果然很可怕。




作为东京国会议员的火野映司,是个奇怪的人。


无论对谁都会伸出援手,解决的问题数目比谁都要多,西装外套左侧的领口永远装饰着一根红色羽毛。如果前两点还不足以让其他人记住名字的话,他们会叫他,“那个红色羽毛的家伙”。


用符号可以轻易标记一个人类。


在来自全国各个区县,大多数代表派阀和地方势力,依靠家族经年累月积攒的人望胜出的议员中,火野映司属于并非传统派系出身的少数派。作为毫无根基的平民,以讲演获得的民望取胜,这种新人也不是没有,可在他成功当选议员之后,身上的谜团却越来越多。


政治家曾经出名却改了母姓的小儿子,与鸿上基金会超出常规的密切联系,以及捕风捉影的都市传说。在那些试图找出弱点的政客眼里,一切秘密都可供挖掘。可没有谁能像火野映司一样做得这么无欲无求,真的将全部金钱和热情都投入给反战与援建事业,以及任何前来他的议员事务所寻求帮助的市民。


他满身露出的破绽,都是无法击倒的证明。


对于政治家来说,用张扬的红色羽毛做装饰并不协调,尤其无论参加大会还是日常的活动都不会取下,简直是在直白地诉说,它隐秘地意味着什么。在火野议员身上,执着于羽毛装饰这一点,在诸多可以谈论的话题中虽容易提起,实际上却微不足道。在第三次连续当选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默认那团红色是火野映司的一部分。


那根羽毛在深色的布料上像一朵玫瑰,像一团火,比映司脸颊上偶尔露出的笑涡还醒目。尽管它的存在不够庄重,也不算华丽,可是时间久了就成为一个人的标志,成为身体上新长出的某个器官,像血液和心脏一样不可或缺。


“其实有一点,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我都想问您。”


映司温和地说道:“嗯。我会好好回答的。”


今天的火野议员不知为何,总觉得和平日不太一样。是更加柔和吗?还是更加放松?三十六岁的男子,成熟的面庞上少了两分冷肃,显出过分可靠的温柔。秘书小姐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是关于羽毛的事情。”


“这个吗?”映司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红色羽毛,有些惊讶。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从第一年的每次会议、每场宴会,在任何社交的场合,都会有人或者好奇,或者只是随意寻找话题的夸赞与试探。一直到十年后的现今,所有人都默认这根羽毛存在于火野议员的胸口,如同不会有人好奇为什么人类需要呼吸。就好像它已经融化在映司的身体里,又或者根本不存在一样。


映司居然有些怀念类似的提问。


“火野先生曾经说过,这根羽毛是为了纪念一个人,是吗?”




“是为了纪念某人。”


面对所有询问,映司一向都做如此回答。而他很少说出口的下半句是:这样就好像并不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那枚破碎的鹰硬币并没有放在他的口袋里。


最初的几年,火野映司依旧是游荡在全世界的旅行家。如果与从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时的情况做比较,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胖次依旧是明日的胖次,自己依旧是今日的自己,只有口袋里多出的红色硬币,属于昨日。


他花费五年的时间随着鸿上基金会的科研队伍探索遗迹,又在鸿上会长的提议之下回到京都。硬币的修复总需要对实体进行研究,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带着Ankh的硬币去财团的研究所做新的尝试,可财团制作的无意识硬币都已经摆满了整个架子,修复的工作依然没有进展。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确实发生了变化。比如,他没办法把Ankh一个人留在京都的实验室里,自己一个人去流浪。


映司决定成为国会议员的那天,依旧去鸿上生体研究所察看最新搜集的资料。里中端着新做的蛋糕,而鸿上会长挥舞着手臂,中气十足,激情澎湃地喝道:“Happy birthday!火野议员!怎么样,如果需要资助的话,说出你的欲望!”


“抱歉,会长,现在还不需要。啊,请问这个可以给我吗?”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蛋糕上放着的红色羽毛。而会长大笑着,挥了挥手:“尽管去做吧,欧兹!”


之后那枚羽毛就别在了映司的胸口,再也没有取下。


“啊……是的,是一位很重要的人。”因为想起从前的事情,映司笑了起来。他的眼里浸满怀念,因为抿唇,脸颊上出现两个小小的笑涡。


秘书小姐终于意识到今日的火野议员哪里不同,尽管他一直以来坚持着绝不适合政客的天真和固执,但年岁增长,总会成熟与稳重。现在露出笑容的,更像她曾在照片里看到的青年,眉眼里跳跃着期待与温柔。


“十分重要。”他强调道。“抱歉,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面。司机先生,可以麻烦你把秘书小姐送回去吗?”


“诶,映司先生?可是会长那边……”


“没关系,我会自己过去的。”映司推开车门,弯起眼睛,郑重地对秘书小姐说:“我现在要去见他。也许能见到,也许见不到,现在实在是非常紧张呢。”


“其实我欠了他一年份的冰棍。尽管只承诺了一年,利息却有五千三百七十五根。”站在雨中的男人扶着车顶弯下腰,胸口的红羽仿佛在发光。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轻快地说道:“如果今天就是「明天」的话,我就把所有的利息都给他。”


“今天就是昨日的明天啊。”秘书小姐把伞递给他:“我会为您加油的!”




属于昨日的硬币,和属于昨日的明天。


映司冲进鸿上研究所的时候,浑身淋得湿透,西装看不清水渍,只头发可怜兮兮地搭在脸颊上,狼狈得像是在逃亡,与平日里稳重又矜贵的火野议员丝毫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你迟到了,映司!”


他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里中皱着眉头为他拿来毛巾擦脸:“不是有拿着伞吗?啊,羽毛几乎没湿呢,难道你是捂着胸口跑过来的?”


映司在最强秘书里中小姐难以言喻的目光中尴尬地笑了笑,走到鸿上会长身旁。这位一向歌颂着欲望的掌控者脸上丝毫没有笑容,没有生日庆贺的氛围,阴沉得有些可怕。在说完那句斥责之后,他就闭口不言,只是紧紧地盯着前方。


“抱歉。”映司向前走了几步。前两步小心翼翼,踏得很轻,犹豫了一下,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步调,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响。害怕吵醒什么人,又期望着吵醒什么人。


会长依旧拧着眉头,映司与他并肩站着,透过透明的玻璃壁向实验室内部望去。他踮脚张望,最后几乎趴在玻璃上,还是什么都没能看清。


实验台正中那个小小的盒子是空的。


“Ankh呢?”他紧紧握着伞柄,有些慌乱地问道。“这和预定的流程不一样,他的硬币在哪里?”


“在哪里呢……”会长沉吟着拖长声调。肩膀被拍的时候,全身绷紧头脑发蒙的映司几乎是下意识扭身想给对方一个背摔,却被轻飘飘地制住了。


“哈。这就是迟到的家伙的道歉方式吗?”


“Ankh!?”


金色卷发的青年站在他身后,右手的怪人手臂依旧恐怖而华丽,不带丝毫怒意地去捏映司的脸颊。映司呆呆地任他揉捏,Ankh的表情柔和下来,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还是这么狼狈啊,映司。”


他得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拥抱。


“走吧里中,生日庆贺已经结束了!”会长大笑着向外走去,而里中将那块已经吹过蜡烛的蛋糕,从角落里捧出来,放在桌子上,向着映司撇了撇嘴。


满身狼狈的男人无暇他顾,抽噎着埋首在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肩上。金发的鸟系怪人犹豫了几秒,手指轻轻落上对方颤抖的身体,缓缓收紧手臂。


他瓮声瓮气地低声道:“喂。”


“快点交出来,今天份的冰棍呢。”


冰棍被映司笑嘻嘻地从一直未曾打开的伞里抽出来,递到面前。Ankh金色的眉毛跳了跳,还是一把抢过,没有发表任何吐槽。鸟系怪人跳上桌子,随手扯开包装纸,把冰凉的甜冰棍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过来。”


对方倾身的瞬间,他准确地扯住那根花格纹的领带,将惊恐睁眼的映司拽到自己面前。在映司的哀声中,Ankh衔着冰棒,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扯掉那枚在火野议员的胸口停落多年的羽毛,随意丢在一旁的蛋糕上。


Ankh冲他扬了扬下巴,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这家伙,不需要这种东西……老子也一直在你的身边啊。”




—END—


☆工资超高却依旧身无分文x拥有1+15年冰棍却依旧一天只能吃一根的的故事(不是)


☆lianren这个词究竟怎么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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